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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纪实文学《警察生涯》之与李顺桃代表部里对宣传工作进行调研

马卫东 2015-4-25 5453
本帖最后由 马卫东 于 2015-4-26 14:18 编辑

十五、与李顺桃一起代表部里 对宣传工作进行调研



1992年春季，我被北京市公安局党委正式任命为法制宣传处处长。我虽然在以前的4年中也是处里的一把手，但毕竟在处长的前头要加上“牵头副”三个字，虽然是牵头的，也是一把手，但终究是副处长，现在不同了，是名副其实的处长了，为我敞开胸怀大干特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我决心带领法制宣传处的同志们开创公安宣传工作新局面。

在我正式被任命为法制宣传处处长的同时，经我提名，张卫华任副处长。法制宣传处各科的科长是：《首都公安报》编辑部主任王建武，《金盾》杂志副主编兼编辑部主任张策，后张策任副处级专职副主编，刘蔚任编辑部主任，对外宣传科科长李晓津，后李晓津任副处级干部，冯芝芬任对外宣传科科长，影视宣传科科长李振波，市局文联常务副秘书长朱颖国，处办公室主任毕慧君等。并由这些同志组成北京市公安局法制宣传处最高议事机构——法制宣传处处务会。处务会每周召开一次，研究商量全处每周的全处性工作。全处的最高决策机构是处长办公会，主要是研究人事等大问题。处长办公会由我召集张卫华不定期召开。

正当我踌躇满志，带领市局法制宣传处的同志们积极向公安部政治部宣传部（公安部政治部宣传局的前身）提建议、提设想，准备开创公安宣传工作的新局面的时候，全国各地公安宣传部门也纷纷向公安部政治部宣传部献计献策，千方百计想搞好公安宣传工作。全国公安系统出现人人为公安宣传工作出谋献策的大好局面。

为及时掌握全国公安宣传系统改革的动态和广大公安宣传干部改革创新的呼声，公安部政治部宣传部决定组织一个调查组，深入华东等5个省市公安机关，充分了解公安机关从领导到基层对全国公安宣传工作的现在和未来有什么意见、设想、建议和要求，都毫无保留地收集上来，供公安部政治部宣传部决策全国宣传工作时，作为重要依据。也为下一步召开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在议题上做好准备。

公安部政治部宣传部经与公安部政治部人事部和北京市公安局协商，抽调政治部人事部调研处处长李顺桃、北京市公安局法制宣传处处长马卫东等人，组成调研小组，赴华东5省市公安机关走访、召开座谈会，进行调查研究。并指定调研组组长为李顺桃，副组长为马卫东 。在临出发前，由公安部政治部宣传部向华东5省市公安机关下发了传真通知。

我和李顺桃先到江苏省南京市省公安厅政治部宣传处，与老处长周春元、处长朱义泉、副处长黄明见面。然后听取了几位处长的意见与建议。这里需要交代一下朱义泉处长的情况。老朱由于工作成绩突出，很快就升任省公安厅政治部副主任、主任，后来他又兼任省高等公安专科学校校长，成为正局级干部。当然这都是后话。随后我们由黄明同志陪同带路，乘车一路往南到江苏省无锡市和苏州市公安机关调研。

在无锡市，我们住在市公安局招待所。招待所位于风光秀丽的太湖边上，出门没几步就到了太湖边上，但我们无暇顾及太湖的大好湖光山色，而是整天召开座谈会、走访市局领导。我们只是利用午饭后休息的时间到附近太湖边上散散步，领略了太湖秀美壮丽的风光。

随后我们一行又驱车前往苏州。在苏州市公安局我们更是谢绝了好客的主人的游览安排，抓紧时间座谈、走访、征求对宣传工作的意见和建议。然后我们与黄明副处长一行就此告别，他们驱车回南京，认真准备下一步去宁波参加我们召集的五省市公安宣传部门负责人座谈会的材料。我和李顺桃乘火车去上海市公安局。在这里我特别要多写几笔黄明同志。黄明同志比我小10来岁，但是他精明能干却在全国有名，他能说会写，工作有创新精神。他多年从事公安宣传工作，工作搞得有声有色。他任主编的《警方》杂志，也是办得有目共睹，在全国颇有影响。在我和李顺桃江苏之行不久，听说他就升任宣传处处长。1994年公安部政治部宣传局在大连市召开全国公安宣传处处长会议时，我曾在会议休息时和几位处长聊天，黄明处长当时也在场。我曾指着黄明处长说，黄处长年轻，又能干，将来前途无限，过个五六年准得弄个厅长、副厅长干干，再过个八九年准能当上省部级干部。在场的处长们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几年后黄明同志噌噌往上升，先是任副厅长，不久又升任厅长，后又任省长助理。再以后他又被调到公安部，先是任部长助理，后又任副部长。完全是我当初的预料。当然，这里主要在于黄明同志自己的努力与奋斗。同时必要的外因条件也必不可少。二者缺一不可。

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很快到了上海。上海市公安局法制宣传处正处级干部徐之榕把我们接到市局招待所，我们稍作休息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我们分别找了政治部宣传处和法制宣传处的领导谈话，听取意见。然后又分别与政治部领导和市局主管人事政治思想工作的市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见面，听取他们对搞好公安宣传工作的意见与建议。晚上吃完晚饭后，因李顺桃的老家就在上海，他回家看望去了，我就留在招待所里整理这几天的纪录。第二天，我们又召开了有政治部各处室领导参加的座谈会和法制宣传处各科室领导参加的座谈会，充分听取各方面的意见。随后我们就乘火车直奔浙江省宁波市。

在宁波市火车站，宁波市公安局政治部主任孟庆丰亲自开车接我们。李顺桃和那位孟主任比较熟，他们聊得非常热烈。孟庆丰，后来调到浙江省公安厅任副厅长，后调到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局任局长，现在任公安部部长助理，当然这都是后话。转眼我们就到了我们住宿并召开座谈会的饭店。

参加这次座谈会的单位和领导有：江苏省公安厅政治部宣传处老处长周春元、浙江省公安厅政治部副主任陈胜明和宣教处处长朱志华、宁波市公安局政治部主任孟庆丰、江西省公安厅政治部副主任徐任余，安徽省公安厅政治部宣传科科长贾旭光、福建省公安厅办公室宣传科科长李建生，广东省公安厅政治部组教处科长李仕彬和研究室宣传科副科长何维和，上海市公安局法制宣传处正处级干部徐之榕，以及北京市公安局法制宣传处处长马卫东等省市公安宣传部门的领导。座谈会由李顺桃主持，我担任纪录。大家发言非常积极踊跃。我在其他省市的同志发言空隙，也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发言提纲详细汇报了北京市公安局的建议与设想，博得与会同志的好评。会议开了三天，大家共提出一百多条意见与建议。

根据会议安排，宁波市公安局的同志利用两天时间组织我们参观游览了奉化市溪口镇等风景名胜，领略了宁波市的壮美河山。然后我和李顺桃同志结束了这次华东之行，返回北京。按照我们俩商量的分工，由我先写调查报告的一稿，然后交给李顺桃同在修改定稿，再由他交给政治部宣传部。

我负责整理一搞。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闷头整理材料。我把沿途听取的无锡市公安局、苏州市公安局和上海市公安局领导，以及公安宣传部门同志的意见和建议，和在宁波市召开的座谈会上，江苏、浙江、江西、安徽、广东、福建、上海和北京等省市公安宣传部门负责人的发言，梳辫子，认真进行整理，然后又在文笔上加以润色，直到我满意为止。

我将调查报告送交李顺桃，他又将篇幅删减了一些，合并了一些，并在文字上又加工润色了一遍，使其更精练，更有说服力。调查报告交到政治部宣传部，他们很满意，连夸我们搞得好，是一次成功的调研活动。

这份调研报告我手头已无从找起，在政治部宣传局是否还能找到也很难说，因为宣传局局长就已经换了很多届，下面的处长也是频繁换届，恐怕在宣传局也很难找到它的原件了。不过它的主要内容也都是当时北京市公安局法制宣传处提出的主要内容，所以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下面我就凭我的记忆，将当时给宣传局提出的主要建议与设想择要叙述如下：

一是建议公安部在全国公安系统自上而下的建立健全公安宣传系统。在公安部设立直属部领导直接领导的宣传局或叫群众工作局，它既不归属办公厅也不归属政治部，而是直属公安部。是部属系列的业务局之一。各省市公安厅局则设立直接归属厅局领导的宣传处或叫群众工作处。再往下则依次如此类推，直到县级公安局下设宣传科或叫群众工作科。这个系统是专管对群众的关系和对群众进行宣传教育工作的，这样有利于公安机关开展群众工作，密切警民关系，使群众更加理解和支持公安工作。这个局下设如下几个处室：社会媒体联络处、新闻发言人办公室、群众关系处、文化艺术活动处、公安报刊管理处、公安影视管理处等。各省市公安厅局宣传处或群众工作处及以下单位，可酌情设立相应单位。

二是建议公安部尽快成立公安部文联和公安部作协、书协、影协、美术家协会、曲协、集邮协会等分支机构。这是我们从1986年参加第一次全国公安宣传会议，就开始向部里反复提的议题之一，这次又重点向部里提出来。因为建立公安文联这是全国百万公安民警和百万武警官兵，活跃业余文化生活的需要，也是公安队伍现代化建设的需要。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他的业余文化生活需要有专门的机构去组织、去领导，这个专门的机构就是公安文联。而且在全国其他系统，例如铁路系统、煤炭系统等，早已建立文联组织，活动开展的轰轰烈烈，在全国也早已名声显赫。我们公安系统这么庞大的队伍为什么就成立不起来呢，我们下面感到，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部里太忙，没有也顾不上把这件事作为重要工作，组织专人去拿出足够的力量和时间去办这件事。因此就需要我们这些下面的同志经常向部里提出来，以引起部里领导的重视。后来我们就在各种场合提出这个问题，以期早日得到解决。我不管别人是怎么做的，反正我每次都提建议，直到全国公安文联正式成立。

三是尽快召开全国第二次公安宣传工作会议。全国第一次公安宣传工作会议是在阮崇武当公安部部长的时侯召开的。她的召开，对全国公安宣传工作是个极大的推动，随着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的召开，全国公安宣传工作像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起来，各地公安机关的公安宣传机构纷纷建立起来，这些宣传机构纷纷办起了公安报刊，公安影视工作也纷纷发展壮大起来，各地电视台也纷纷办起了公安栏目，还有不少省市公安厅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加强公安宣传工作。可以说第一次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对推动全国公安宣传工作的发展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现在已经过去6年了，非常需要召开第二次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来推动全国公安宣传工作朝着更高要求发展，来解决第一次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没有解决的问题，使全国公安宣传工作深入持久蓬勃开展下去。同时，调查报告中还建议会议召开时应吸收个别老公安宣传干部参加，这些老公安宣传干部对公安宣传工作有着特殊的贡献，他们有很多好经验、好做法需要总结，需要发扬光大。现在的年轻公安宣传干部也需要老公安宣传干部的传帮带，或者说没有这些老公安宣传干部的无私奉献，就没有年轻公安宣传干部的今天。关于召开第二次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的建议，我们当时是作为重要建议庄重提出的，但此后一直没有落实，虽然以后召开过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但与第一次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不能相提并论，无论从会议规格还是会议议论的议题，都没有达到第一次全国公安宣传工作会议的规格和要求。这也是全国公安宣传工作的一大遗憾。

四是建议公安部在财政支出上能够给与公安宣传工作跟其他业务局一样单独列支。公安宣传工作长期以来在经费使用上没有保证，基本上是哪个公安厅局重视些，投资就多些，这些公安宣传部门的设施装备就好些，公安宣传工作的经费也多些，公安宣传工作就搞得又活跃效果又好。相反，对公安宣传工作重视不够的厅局，他们的宣传部门工作经费就没有保证，经费少，设备差，开展工作的难度大。这种经费不统一，设备不一致，工作效果不一样的情景，导致全国公安宣传工作的极大不平衡，先进和落后相差很远。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是在工作经费上能够做到真正的公安工作经费逐级单列。整个公安工作经费多时，公安宣传经费的列出就多些，整个公安经费少时，公安宣传经费的列出也可以相对少些。这样公安宣传经费就有了基本保证。这一条建议部里后来接受了一些，公安宣传工作经费解决了一些，但还没有彻底解决，原因可能跟公安宣传工作的体制还没有根本解决有关。因为现在的公安宣传工作还放在政治部里，他既要负责警察内部的思想教育工作又要负责对群众的法制宣传教育以及警民关系方面的工作。而这两种工作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工作，把他们硬放在一起，不但工作不好开展，经费问题也不好解决。当然，这都是下面部分单位和部分宣传干部的意见和建议，仅供部里领导参考。

五是建议公安部系统建立并经营好自己的报刊和电视台栏目等新闻媒体。全国公安系统上至公安部，下至地市级公安局，很多单位都自己办有公安报刊，还有好多公安厅局在当地电视台等新闻媒体办有公安电视专题栏目，这些报刊和电视栏目及时报道和反映了广大民警、武警、文化企事业单位保卫干部、治保积极分子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情况，及时总结推广了他们的好经验、好做法，是公安机关最有力的自己的喉舌。公安机关领导自己想说什么，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报刊上和电视栏目上发表，只要符合宪法、符合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你什么都可以说，不受地方报刊等新闻媒体的种种限制。同时，还可以培养锻炼一支自己的新闻写作人才。现在的问题是公安报刊办得比较烂，哪一级公安机关似乎都可以办报刊，有的甚至县级公安机关都在办报纸，这样不行，建议公安部和新闻出版总署共同发文规定，只限于厅局级可以办报刊，厅局级以下就不要再办报刊了，包括内部报刊也不允许办。这样可以避免在发行工作上互相制肘。公安机关是专门搞法制宣传教育的，是政府加强法制管理和法制教育的主要力量，公安机关厅局级办的报刊只能加强不能消弱。消弱了，对社会上的法制宣传教育工作只能是个极大的损失。

这就是我对当时华东公安宣传调查报告主要点的回忆。

李顺桃回到部里不久，就升任公安部经济保卫局副任局长，1998年4月他又奉调到宁夏回族自治区公安厅任副厅长、厅长，2000年他又升任自治区党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2007年4月由中组部批准，公安部任命他为中华见义勇为基金会副理事长，2008年3月任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2009年9月任中华见义勇为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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